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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聲仰吭,余豈向君搏?想從前行官路柳:徐行《跖狗 卷一》】

2012年9月30日 9/30/2012 11:18:00 下午



  我觀古昔之英雄,慷慨然諾杯酒中。義重生輕死知己,所以與人成大功。〈明.唐寅.席上答王履吉〉


  本作書名《跖狗》,影射了二位主角:古嘉義與狗子(古嘉仁)。一人名「義」、一喚曰「仁」,顯現了各自名字所背負的性格與命運。
  雖說是武俠小說,但從裡面的故事風格來看,倒不如說像是在勾勒出人的種種性格面向。


  在卷一中全文分為五篇,各篇乍看獨立卻又情節相繫。首篇〈禍水〉以遐縣捕快古家班一眾為緝拿飛鵠嶺強盜而假扮商隊,但在現身的竟是名持一柄長軟劍的少女時,大夥卻無法抵抗劍法高強的對方。而少女的搶劫行為,卻又毫無理由而為之。

  狗子不忍心看古家大家長--古俊生迫於上級壓力,寧可拼命也想活抓少女,居然跪求對方高抬貴手,雙方劍拔弩張的局勢草草收場。
  明知狗子此舉是為了全體人員的性命著想,但基於官賊不兩立及形象掃地之故,狗子被攆出古家門。

  一同成長如兄弟的嘉義即使想求情也無法可做,只能順從這樣的安排。
  但真正的兄弟情,無須多餘的言語,只要一個眼神,就能了然於心。

   「我信你。」
   「不管你在哪裡、做什麼,只要你說,我就信。」(頁39)

  從此兩人分道揚鑣,走向不同的道路。也面臨之後層出不窮的艱難。

  該說是狗子本身隱藏的能力因此回事件而被激發,在刑場上看透飛鵠嶺強盜少女的劍路而勉強擋下,進而獲得名劍「禍水」。
  但是此劍果如其名,給狗子、給嘉義帶來永無休止的禍端。


  〈能言鳥〉中,狗子遇上了郭繁這名行為奇怪的狼王幫女幫主,乍看之下她似乎天真得不懂世事,但是卻又無比冷酷無情。
  一心想脫離幫裡的郭繁,夥同誤入幫裡想脫逃的狗子,經歷重重關卡的過程中,狗子才發現她是想要爭取自己的自由。
  前幫主的死,是源自部下的背叛。郭繁從此不再敞開心胸。因為任何東西都會變,連人心都一樣。

   她心裡有道門打開了,關也關不上,裡頭不斷湧出的東西會讓一切分崩離析。因為說出了正確的切口,卻打開了錯誤的門。(頁116)

  當她眼神冰冷了結掉從小養到大的秦吉了一條生命,狗子心中卻是感到無以名狀的恐懼:
  自己會不會哪一天,也會像郭繁這樣的、輕易就與自己親密無間的同伴……刀刃相對?


  嘉義則是在〈蛇王膽〉裡,面對到「官逼民反」的殘酷現況。
  當嘉義一行人奉命來到佟家村調查前往收稅卻失蹤的同僚消息,村裡的地陪卻道不知。無所進展的眾人被設計進了當地驛館,卻絲毫不知即將踏入地獄入口……

  原本與他熟稔的捕蛇人秦大爺,也只基於個人利益而見死不救。
  人總是自私的,對於損及個人之行為往往不願為之。
  但是當一條人命活生生的在嘉義等人面前消逝,他才發現:原來你掏心掏肺對待別人,對方未必能敞開心胸。

   嘉義只覺得他的眼睛好暗,看不清在他眼底的到底是憐憫的悲傷,還是殘酷的惡意。(頁340)

  當狗子不顧自身安危急忙趕來救他的好兄弟嘉義,嘉義卻覺得在二人分開這段日子以來,已經有什麼已經悄悄改變,而且無法再回到過去了。

  只因為「人在江湖,身不得已」?亦或是這種種事件,都是有某隻看不見的黑手在操控、將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?一切真相都有待後續解開。


  書目:徐行,2012,《跖狗 卷一(公關書)》,明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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